一个陪酒女的自述-公司的陪酒女

第一章

2011年,21岁的我和闺蜜小蕊在天津塘沽的三星电子厂工作。我们每天重复着枯燥的生产线工作,工资少得可怜,仅仅足够糊口。有一天,小蕊找到我,神秘兮兮地说:“姐,我发现了一个兼职,一晚上能赚三四百,你要不要去试试?”

我起初有些犹豫,母亲当时身体状况欠佳,医药费用高昂,迫使我不得不寻找额外的工作来赚取生活费。在小蕊的极力推荐下,我来到一家高级KTV应聘,面试官看我长相清秀,年轻有活力,就要将我收为舞女。

明白这份工作的性质后,我深感为难。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,父母cion和善,从小教导我处处谨慎,以免有损家风。如今却要在舞台上卖弄风情,这想必会让父母深感失望。但我又无法眼看着母亲日益消瘦,每天吃着省吃俭用的药品,心疼楚疼。

经过一番挣扎,最终还是决定试试。我安慰自己,只要心里明白自己的本质,这份工作不会改变我,也不会有损我的品格。当夜我第一次踏上舞台,情绪复杂,小蕊在下面给予我支持与鼓励,渐渐的,我竟也沉浸在舞台带来的喧闹与亢奋中,一夜之间收获了人生的第一个“富翁”。

也许很多人会不理解我的选择,会指责我轻易放弃了青春不染的纯真。但生活的现实往往远未故事书所描述的那么美好,面对戏剧性的转变,我们总要做出选择然后背负起自己的责任——这是成长的过程,也是人生的阶梯。一开始我也曾迷茫,但很快我明白,那只是我人生旅程的必经之路,它让我变得独立与坚强,而这一点才是我会永远感激这段经历的原因所在。

第二章

周五放工后,小蕊找到我,兴奋地招呼我看报纸上的KTV招职启事,上面写着服务员,时薪优厚。我们商量后决定周六去应聘,没想到面试结束后就让我们当天晚上开始工作,结果发现这份“服务员”工作的真实性质是陪酒女。

小蕊作为我最好的闺蜜,平日里格外清纯可人,用她的话来说简直是“对着男人就脸红”。而第一晚上台就是她的体验夜,没想到刚一上台就被几个醉客围住,其中一人还大胆地抚摸她的双臂,这让平日里连男生手都很少触碰的她受到极大惊吓,打退堂鼓回家后宣称绝不再来。

我明白小蕊的性格,也理解她的不适应。但毕竟来之不易,我还是想坚持试一试,再不济能赚些费用对母亲的病情多少有所帮助。第二天起我独自一人来到KTV,开始了在这里的工作,同时也在这儿遇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“富翁”,一个叫小伙子的男孩。

一开始,小蕊还会偶尔来看我,并在下面为我加油。可是逐渐地,她来的次数变得稀少,我们的联络也少了起来。我明白,这份工作让她感到羞耻,而我的选择也让她难以接受。她一度是我最要好的闺蜜,我们曾经像姐妹一般无话不谈,但生活的变迁让我们渐行渐远,这令我深感遗憾。如果可以重来,我会想尽办法说服她,让她明白我此刻的困境,明白人生有时需要妥协,需要为生计所迫。朋友的离去让我失去应有的支持,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,这是我在这个地方最难过的原因。

第三章

我第一次试台竟然意外成功,收获了几个“大客户”,其中一个自称张哥的男子送我五百元的小费。张哥看上去约四十岁,脸上常带着和蔼的笑容,他知道我来自一个小山村,就格外照顾我,告诉我这里的规矩与注意事项。

我开始到发现,原来在这个地方生存并不算难,客户们都知道这个圈子的规则,争取只要你配合,表现得动人些,小费和收入也会水涨船高。渐渐地,我熟练起来,习惯了台上的音乐舞蹈,也时常和张哥下台聊天唠嗑,他时常分享人生的道理,让我收获良多。

有一次,张哥说他已经结婚有孩子,妻子在老家料理家务。我开玩笑说:“那您是有老婆的喽,怎么每天晚上都跑来这里?”张哥哈哈一笑,说:“小妹子,你还年轻,以后就明白,很多时候我们做的选择并非由自己决定。人生有太多无奈,但只要活得明白且快乐便可。”

听他这么说,我忽然觉得他是一个生活阅历丰富的人。虽然每天在这类型的环境里消磨,但内心深处却保有一份成熟与泰然。这么一想,莫名对他多了几分理解与同情,觉得每一个人的选择背后都有自己的苦衷,不该轻易下定论。生活的现实往往远超我们的想象,有太多事不如人意,如果可以,我们也并不愿意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。所以,宽容与理解对周遭的人来说尤为重要。

第四章

每当张哥来时,总会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。这眼镜男俊朗潇洒,性格幽默活泼,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美女。我与眼镜男聊天时,发现他幽默风趣,知识渊博,聊得来。只是他总带不同的女伴,这使我觉得他似乎不是最忠诚的类型。

一次,眼镜男喝得微醺,竟然对我说:“小妹,要是你肯被我包养,我保证会让你过得滋润。”

我轻轻一笑,说:“谢谢您的美意,只是我还没打算做这等事。我来这里只是帮补家用,等母亲病情好转后我就会离开。”

眼镜男哈哈一笑,不以为意:“小妹你还挺有骨气,那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,记得来找我。我会给你一个生活富庶得很的环境,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
我感激他的好意,只是我明白,自己的立身之本依旧是那间小山村的老房子,依旧是生病在家中的母亲。我来到这里,心里清楚自己要做的与不该做的。纵然有再多金钱诱惑,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立足之地——我要活得自由自在,不甘受制于人。所以,谢谢眼镜男这份美意,只是我想说,我会坚持自己的人生方向。

第五章

有一次,眼镜男喝得烂醉,让我帮他拿一下钱包。我拿起钱包时,发现里面厚厚的一包钞票,少说也有几万元。眼镜男见我看见了,竟大方地说:“小妹,这些钱你都拿去吧,只要你今晚从这儿出去陪我,一根香烟的工夫就回来,这些钱全归你。”

我听着,不免心动——这些钱对我来说数目不小,足够支付母亲一个月的医药费用。但是很快,理智便占了上风:如果我答应了,等于向眼镜男出卖自己的价值与人格尊严。我明白一旦跨出这一步,便等于失去自由,完全落入眼镜男的控制之下。

我笑着对眼镜男说:“非常感激您的好意与慷慨,但我想说,我的自由与尊严不是钱能衡量的。它们对我来说意义重大,是我活下去的基石。所以,谢谢您,但我不会为了金钱放弃自己的原则。”

眼镜男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愣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小妹,你这么有骨气,又这么漂亮,以后定会遇到一个让你幸福的好男人。我这话当个玩笑便是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
我微笑着点点头,心里却觉得轻松了许多。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,也没让眼镜男看轻我的立场。这个夜晚,我回家了,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,因为我知道,我在这个迷乱的地方没有迷失自己——我依然是那个山村出来的小姑娘,内心深处的闪光没有消失。这份清醒,是我最宝贵的财富。

第六章

最近,张哥和眼镜男来的次数明显更频繁了,像是以我为主来招待他们一般,我开始有些负荷不来。尤其是眼镜男,一有机会就想拉我出台,对我言语亲昵,让我感到有些受制于人。我明白,自己若真如他所愿出台与他旺达在一起,只会让他觉得我已落入他的掌控,只会让他变本加厉,加重我的负荷。

所以,每当眼镜男提出约我出台时,我总会以工作或家里有事为理由婉拒。我知道太频繁地拒绝终究会惹恼他,但我实在无法乖乖听从,出卖自由与原则。这天,眼镜男再度邀我出台,遭到我的拒绝后,他的脸色明显不好:“小妹,我对你的好意与耐心你都看不到吗?我只是想更好的了解你,但你总是躲着我,让我觉得你是在目的给我脸色看。”

我轻声说:“对不起,让您觉得是我的错。我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立场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们之间还是有些差距,这使我无法彻底放开取悦于您。我来到这里是为了生计,而不是寻找依附,所以希望您明白,我的自由对我来说意义重大。如果总是出于您的安排行事,那我将会感到极度疲于|被动,这并非我来这里的初衷。”

眼镜男长叹一声,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:“小妹,你说的对,我太过热切了些,没考虑你的感受。你来这里是为了工作,我不该随意妄想控制你或排满你的私人时间。我会放开你一些,你就别总躲着我,让我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。我们依然是朋友,只是有所界限,行吗?”

我点点头,觉得眼镜男总算理解了我的立场,这使我松了一口气。我不求在这里有太深入的交往,只希望大家互相尊重,维持友好便足够。有界限地相处,才会让我觉得自由自在。我相信,眼镜男也明白了这一点。

第七章

最近,张哥也开始频频提出要包养我,甚至说可以把我的父母接过来与我同住,让我无后顾之忧。我听了,心里却不是太喜欢——张哥这个人虽然做事作风老成持重,但年纪与相貌实在不令我动心。我知道自己还年轻,总想找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在身边。

而眼镜男,我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他的。他聪明幽默,又风趣老成,是我目前为止见到的最让我心动的男人。只是很快,我就明白,眼镜男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。有一次,我无意中看见他静静地看着手机里一位女子的照片时的表情,那种眷恋和宠溺让我瞬间明白,那定是他的妻子。

我知道,眼镜男爱他的妻子。虽然他在外头玩乐不断,但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动摇的人。而我,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道风景,一段插曲,不会有太长远的结果。这让我觉得有几分失落,却也明白自己要学会收心——在这么个地方,真挚的感情很难遇到。我还年轻,有太多可能性等待我去发现,何必执着于一个已有家室的人呢?

所以,我决定再度与眼镜男划清界限。我会继续在台上与他开玩笑唠嗑,但不会再妄想真的能走到一块去。感情这种东西,还是等我离开了这里,遇到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再说吧。至于张哥,我也礼貌地表达了谢谢不用的态度。我现在需要的,是能靠自己经营生计的工作,而不是被包养或依靠。我还年轻,有太多可能,不愿轻易就这样定下来。

第八章

我决定,不再继续在夜场工作了。虽然这里的收入让我暂时解决了家庭燃眉之急,但这种生活实在不是我想要的。我渴望的,是踏实的生活与工作,是不用在黑夜里侍候陌生人的时光。

于是,我主动找老板谈,表达了我离开的想法。老板显得有些不舍,但看在我们相处甚好的份上,也没有为难我。我离开前,张哥与眼镜男找来与我道别,眼镜男甚至送了我一小笔钱,希望我重新开始后生活不会太难。我道谢与感激的同时,也诚恳地邀请他们有机会来我新公司做客。

离开夜场后,我重新回到三星电子厂工作。虽然工资只能说勉强糊口,但里头的生活让我觉得踏实——正常的工作时间,简单的加班工时,与同事们开玩笑唠嗑的时刻。这些,都是我曾经最熟悉的生活节奏。我开始学会享受与同事一起下班的简单乐趣,小酌一杯,聊聊人生与工作。

我发现,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,像我现在拥有的这样便足够。有一个稳定的工作,照顾得起身边的人,与同事友人能开心地相处相聚,这些都让我觉得知足常乐。我不再想象着山寨的生活,或者一份轻松就能赚大把银子的工作。我只想,每天努力工作后回到家,与恢复健康的母亲一起吃顿饭,聊聊最近的趣事便好。

人的欲望与想象有时会无止境膨胀,但当你学会知足,会发现最简单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。这一切,都由自己的心态决定。我想,我已经慢慢学会知足,并在为此感到幸福与欣慰。

第九章

回顾在夜场的时日,我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地 “骗”过任何客人。我告诉客人的一切信息,如家乡、年纪、兴趣爱好等,都是真实的。我只是选择性遮掩了自己真实工作性质的这层身份而已。虽然在那个场合下,我需要故意营造出一种怜香惜玉的假象来迎合客人的需求,但除此之外,我并未对任何人说过谎。

我想,在那种环境下,每个人都在不同程度上遮掩着自己的真实身份。我们明白,如果坦诚相告,将很难在该行业生存下去。所以我们选择表现出客人想要看到的一面,但我相信,在隐藏之下的原本面貌,依然是我们活过来的样子。我们并非真的变了人,只是孤身一人在外打拼,不得已而为之。

而现在,我已经离开了那里。我的生活重回正轨,日子也过得自在如初。我不需要再如当时般刻意去讨好任何人,或编织出一个不真实的自己。我就是我,仍然是从小成长于山村,性格活泼爱笑的姑娘。这么多年来,我没变,只是身边的环境在变,我所面临的困境在变。我依然相信,只要环境允许,我仍是最真实的自己。

所以,我不觉得自己“骗”过谁。我只是为了生存选择在不同场合下展现不同的一面,但我的本质,我的灵魂,始终如一。这么多年来,它们都见证了我的成长,我对生命的体悟,以及对自我的认知。我就是我,这点永远不会改变。我想,这也是我最宝贵的财产。

第十章

现在是2018年,我已经嫁作人妻,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。这些年来,每当想起自己在夜场工作的那一段时光,我便觉得那简直像是一段糊涂的梦。不过,我知道,那也是我青春岁月里不可或缺的一段经历,它塑造了我坚定的性格,让我学会在逆境中站稳自己。

每次和老公聊起这段往事,我都会说,我并不觉得自己当时说的话有哪里是在误导客人。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,想尽办法取悦于他人,但我从未说过一句不真实的话——所有关于我个人的信息,家庭背景,都是属实。我没有使用化名,也没有编造虚假经历,所以我觉得自己当时的工作也算是合乎常理的。

老公听了,也不会责备我。他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求生存并不容易,我能保持的诚实已算难能可贵。他还开玩笑地说,要是当年他去那家店里,现在的生活就不会有了——因为遇上一个真诚的女孩,他定会深深着迷无法自拔啊。

我会朝老公翻个大白眼,但心里却觉得温暖。我知道,老公的宽容和理解,才是我人生幸福的源头。有他在身边,我便觉得幸运,这才是我曾经在夜场工作时所无法想象得到的。人生有太多偶然,我只希望少年时候的我,能早一些遇到老公,少走些弯路便好。

不过,弯路虽然疲累,但走出来后,总会有意外的收获与感悟。我相信,那时的经历,让我学会感激现在拥有的——一个简单而美满的人生,和一个宽容理解又疼我入骨的老公。这些,都已经足够。人生,就是一场修行与学习,当你学会知足,便一切安好。

测量仪器上海

自动测量仪公司

上海三维影像测量

相关内容